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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从来所爱的黑暗,我爱你甚于爱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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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
标题虽然很扯淡,但其实是良识向,真的。
其实全文都很扯淡,前阵子重看完冥王十二宫篇之后,跑去NICO翻了翻MAD,然后对那个双子的《鲸》感慨不已(……),克制不住扯淡的冲动,于是就真的扯了……orz
原本是打算照着《花冠》的歌词印象写一个年长组的系列,但跑题跑得只好单独拿出来了orz……呜呜《花冠》真的很年长组啊TOT
四年没写过SS了,但是完全没有进步,总之一塌糊涂。当年LOLI中二病,现在似乎也很LOLI中二病……果然是一辈子都(ry……
雷死人不偿命的第一人称,双子弟POV,慎入。

如果雷到的话,请随意抽打作者,是作者太废了,不是角色的错。




请心胸宽广的女神们避雷前进m(_ _)m

 






我想揍他。
看到他出现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只有这一个想法,完全记不起任何理由。要不是手里还捧着东西,我真想直接冲上去给他几拳,拎着他的脖子或是头发把他提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打死活该。
但是这一切都只在我的脑内默默上演,十三年未曾谋面的兄弟在颅骨内部的狭小空间里打得血光四溅,却没有惊动一根运动神经,连手指都像黏在匣子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捧着匣子多少有点漠然地看着他被穆扔到地上,有点费劲地撑起身体,形状熟悉而颜色诡异的冥衣破破烂烂,要不是有人带着,怕是爬都爬不到这里。几个小时之前他还精神得很,还能趾高气昂地隔空抽我一顿,然而现在不要说我,随便哪个人一伸手大概就能扼住他的喉咙,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他再次踢回坟墓里去。五感里被废了四感,又被人狠狠收拾了一顿,还用了两次AE,现在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派得上点用场,还知道用来瞪我,怎么看都很不顺眼。

雅典娜叫我,加隆,把东西给撒加。于是我走过去,蹲下来对他说,拿去吧,撒加。说完才想起来他根本听不见,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除了几小时之前隔着整整九个宫用幻影跟他唱戏一样地相互叫阵之外,我们已经十三年没说过话了,是多是少也不差这一句。他倒像是有不知多少教训的话语堵在喉咙口一样,瞪着一双眼睛盯住我不放,亮闪闪的好似碎了一地的玻璃。
我从小就烦他这么看我,明明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就是不说出口。
算了,又忘了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以前闲着无聊的时候也想过,如果我和他某一天居然有机会再见面,会是什么景况。当时下定决心先揍他一顿再说,反正他欠揍,作为兄弟我可以骂他无情无义,作为海将军可以笑他千虑一失,实在不行,还可以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把他做过的残害女神格杀战友的事情列数一下然后宣称替天行道。可我从没想过现在这样的场景,他听不见,触不到,说不出话,一个奄奄一息的形象就把我闲来无事在心中描绘已久的计划破坏得七零八落。

撒加并不是一个做事情经常出人意料的家伙,至少在我认识他的那些年里不是。他很规矩,虽然嘴巴挺毒,时不时也喜欢耍点小聪明骗人,但总的来说他很规矩,尤其是跟我比起来。他规规矩矩地训练,规规矩矩地带那帮小孩,规规矩矩地当上了黄金圣斗士,沿着这条正道一步不差地前进,如果不出意外,也会规规矩矩地为雅典娜而战,然后规规矩矩地死掉。
可他毕竟还是跟我流着同样不安分的血液,每当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事情,程度上来说都惊天动地。他把我关进斯尼旺海牢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然后他杀了老爷子,还试图杀死雅典娜,艾俄洛斯的一条命也该算在他头上,也十足的出人意料;我同样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自杀;再一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他居然又回来了,穿着冥衣,大言不惭地说要杀了雅典娜。跟这些相比,我们重逢的图景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可是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自高自大。他总摆出一副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到的样子,大概也打心底里这么认为。于是当他站在双子宫里,对着我制造出来的幻影大言不惭地说要取雅典娜的首级,说要借此得到永恒的生命时,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指着他的鼻子大笑的冲动。
骗谁呢?我想说,你这话骗鬼呢?既然现在要辛辛苦苦为永恒的生命流血厮杀,当初何苦巴巴地双手奉上自己的一条命?
可他还是毫不怀疑自己的屁话编得天衣无缝,相对的,我也做出一副对自己的满口胡话深信不疑的样子。每次他在我面前装,我也总忍不住陪他做戏。比如十三年前他装得像个此人只应天上有的圣人君子,我就自觉自动地磨尖了牙琢出恶魔的面相;比如几个小时之前他装得像个冥界的走狗,我就条件反射地发散出金色的光芒斥责他的邪恶。这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虽然和他长着同样的面孔,爱吃同样的东西,哪怕十三年不见,连头发的长度都不差分毫,可我从来不想刻意去配合他什么,就像我知道他也并非存心,他只是习惯性地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极端的和善,极端的自私,极端的压抑,极端的坦荡,现在又加上极端的背叛,仿佛不把某样东西发挥到极致就无法生存。
而我只是和他不一样的存在,因此我们从来都没法并肩而行……如果非要说有这样的时期的话,或许也只存在于我们都还小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分别,还不了解什么是外面的世界,仅仅依靠对方而生,尚未从包裹彼此的无形羊水中破出接触外界空气的开口。

我转身回到雅典娜身边之后就开始严肃地走神,眼睛看着他的方向,视线却聚焦不起来。他和他同伴身后的三个人大概也同样在发呆,表情凝重而严肃,但并不专心。于是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握上了黄金匕首,直起身子,顺着雅典娜的手势把匕首刺进了女孩柔嫩光洁的喉咙。即使是雅典娜,那具身体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喷涌而出的鲜血在黑夜里红得触目惊心,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他像是被这血红灼伤了尚可见光的双眼,急急地伸手去够倒下的女孩,指尖却始终离飘扬的发梢差上了几公分,直到他无法保持平衡跪到了地上,也还是没能够到。他张着嘴像是在喊些什么,可由于发不出声音,我什么都没听到。雅典娜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仿佛普通女孩苍白的、尚未变冷的尸体,然后她的身体如同飞扬在神殿前的花瓣那样渐渐消失,在我们任何人能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消散如尘。
我看着米罗紧紧地掐着卡妙的脖子,用力之大甚至把那个瘦削的背叛者提起来双脚离地,从惊愕中恢复的大脑也开始缓慢地运转,琢磨着作为浪子回头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是应该把跪在我面前的这个叛徒一脚踢开,踩着他的喉头直到他停止呼吸呢,还是像米罗一样直接用双手的力量表达自己的愤怒,或是直接让他看到星星粉碎的样子,用从他那里学来的他的招数送他去死。我刚刚被承认为同伴,总该做出点什么证明我值得信任吧,总不能对叛徒——即使是我死去的兄弟——手下留情吧,可是这些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仍然只能在颅骨之内的沟回曲折里左冲右突,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而我再一次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做到。
我只是低下视线看着他抠着大理石地面的手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指节泛白,皮肤上有大大小小的破口和擦痕。也许我至少应该一脚踩上去。那双手和我互殴过无数次,把我关进过斯尼旺的海牢,两次对雅典娜举起过黄金匕首,贯穿过老爷子和他自己的心脏,不知夺去过多少条生命,也不知接受过多少虔诚的敬仰的热爱的温情的绝望的亲吻。在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节骨眼上,我居然还能想起这双不知沾了多少罪孽与血液的手,以前其实还给我,也给那几个小鬼,做过点心。
这种老掉牙的俗套回忆自然毫无意义,也不是我无法出手教训他的理由。他一向是个混账,货真价实,在场的人谁都有两只手加起来都数不清的理由可以向他丢出石头,但我就是做不出大义凌然正义使者的派头。

人家说双生子有心灵感应,我想来想去唯一一次确定无误可以称之为心灵感应的,就是他一拳打穿自己心脏的时候。但从小到大,他和我,即使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脑后某个鸟不拉屎的角落里,多少还是能理解对方的真意。就比如他以前装神的化身时我从来都不会被他高贵温柔的样子迷惑,他现在装成比畜生更卑劣的叛徒,我也不会被他厚颜无耻的样子骗过去。
有水滴沿着他的脸一路下滑,落到地上。我每次看到他哭都心情烦躁,准确地说其实不是烦躁,而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尤其是当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不禁庆幸他没看到我之前流眼泪的样子,如果看到了,指不定又会摆出怎么样的一幅兄长做派来。他只大我那么几十分钟,就把兄长的责任和架子端了十五年,让我很不服气,也颇不甘心,却毫无办法撼动他自以为是到坚定不移的信念。于是我从来不喜欢叫他哥哥,自从记事之后大概就只叫他撒加,他也没法让我改口,多少让我觉得能够扯平一点。而在叛逆期过去之前,我就永远都不需要再叫他什么了。

撒加这家伙真的是个混账,货真价实的。

他在老爷子赶过来向我们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捧着空荡荡的裹尸布带着卡妙和修罗走了。我想拦住他,他却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火钟蓝幽幽的火光落到他的眼睛里,闪闪的,一下子震得我无话可说。他就这么看着我,嘴唇动了几下,然而没有声音。然后他转过头走了,我叫他站住,可他听不见。
如果他真的想对我说些什么,大可以用小宇宙传达,而他没有,可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我边听老爷子解释边想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可狗嘴里毕竟吐不出象牙,于是也不能指望他说出些什么好话来。火钟只剩下最后两簇火焰,幽幽地跳动,像是死到临头似的有气无力。他很快就走得看不到了。我沿着十二宫长长的台阶走下去,一路经过那些破破烂烂的宫殿,恍然觉得自己是在重走那个混账的道路。几个月之前他大概也是这样,一路走下去,经过被战斗破坏的宫殿,经过已经开始变冷僵硬的尸体,回到十三年无人驻守的双子宫。
不同的是,他是要去死,而我还活着,并且打算继续活下去。

穿好圣衣走出双子宫的时候,天刚开始蒙蒙亮。老爷子站在恢复了年轻身体的童虎身边,不知是不是在叙旧。火钟上最后一簇火苗也开始显得有些气力不足了,这种时候,说上一句话大概都是要抓紧最后的时间了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走过去碍事。我不喜欢凑热闹,尤其是原本就与我无关的热闹。
于是我站在断壁残垣的阴影里,看着在我和撒加小时候曾经像是我们父亲与师长的老爷子在逐渐点亮的晨光中慢慢褪去了颜色,化为一点一点星光一样的光点,随风消散。如果他们同时被哈迪斯给予了十二小时的生命,那么撒加现在大概也是一样,先是皮肤头发像是日光照射下的投影一样渐渐褪去原本的颜色,然后整个身体连带冥衣都化为闪光的灰烬,哪怕伸出手去拢住一星半点,伸开手掌就消失不见。
火钟已经完全熄灭了。

“走吧,加隆。”
“随时待命。”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夜空的深蓝色泽正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崭新的日光,虽然尚未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也还没有能给人带来任何温暖。
在这里残破的石柱与宫殿之外,就是人世和清晨,太阳在大路上升起,整个世界将要醒来。



End
10.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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